第(3/3)页 他所寻的路,都是那些向阳坡面,和地形刁钻好隐蔽的山沟,因为这样的地方,才是冬日野物聚集的地方。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抵达黑娃子沟。 黑娃子沟其实还算宽大,整条沟的两边都长满了青冈树,放眼望去,可谓是银树万千,冰雪铺地。 除了青杠树,还看到不少巴山杜鹃,很多树木,与老藤相依为伴,相互绞依在一起,想必春季的时候,山花烂漫,也是很美的风景。 两侧山峰巍峨挺拔,河沟里面秀水蜿蜒,流量还不小,一路顺沟看上去,清溪中怪石林立,有的像狗,有的像蛙,有的像鱼,它们在清泉中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再往上,飞瀑层叠,浪花翻滚,一路高歌,一路呼啸,如雷奔腾,溅起无数银珠,然后又在平缓处,形成一个个碧潭。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那些山石大部分都已经被流水打磨得圆润光滑。 当真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少有闲心欣赏的陈安,也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能不能再打到黑娃子,就看这沟两边能不能找到了!” 陈安回神后,冲着四处瞭望的骆祥文等人说道:“这黑娃子沟,就是因为经常有黑娃子出没,才叫这个名字嘞。” “那这次再找到黑娃子,可一定要让我搂第一枪哈!” 骆祥文心心念念,希望自己也有向猛兽开枪的机会。 “这个得看情况,我可不敢打包票,之前跟你们一起进山围猎野猪的苏同远,不晓得伱后来有没有见过他。 他那张脸,就是被黑娃子挠的,他自己还是个提着猎枪领着狗在山里晃了不少时间的人,第一次有机会顺着黑娃子留下的踪迹去追,结果换来一身伤,还彻底破了相。 我没法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我是不敢让你上手嘞,我想,你也不想变成苏同远那模样撒!” 陈安举了个挺现实的例子:“长得那么撑头(帅)的一个人,破相了遭不住,丢了命,我也负不起责任,就只能是你自己对你自己负责了。 再说了,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进山狩猎,枪用得很少,想要有猎获,靠得还是各种陷阱,打猎挺辛苦,餐风饮露,卧冰睡雪,听别人吹有多刺激,多好耍,野味有多好吃,都是假象。” 骆祥文不说话了。 作为一个很少进山的人,跟着陈安他们三人折腾的这两三天,确实见识了不少稀奇的东西,但更多的是身体上的疲惫,已经远没有第一天的那种活力。 就只是扛着把猎枪,单纯的攀爬赶路,甚至都跟不上身背重物的三人。 打心底里,他已经开始有些拒绝这样的穿行,主要是太难受,太累了,标准的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时时提防,会不会有没有什么野物突然窜出来伤到人。 就连脚下,都得万分小心,稍不注意,就是狠狠地摔上一跤。 山里的雪,看着厚实,但其实表层早就是厚厚的冰凌子,摔跤可没有雪层该有的绵软,一样会很疼,那些冰凌还会趁机让人见点血。 “到时候看嘛,确实不能勉强!” 骆祥文放弃心里的坚持:“我也不想破相……对了,苏同远那龟儿有没有在村子?” 甄应全摇摇头:“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过年都没有回来过,都不晓得那龟儿死哪里去了。” “狗日勒,半年前跑去找我借了一百块钱,说是去锦城一趟,摆摊做生意,回来就立马把钱还我,结果,过去这么长时间,连人影都见不到……” 骆祥文没好气地说:“敢忽悠到我头上来,怕是鸡儿痒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