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女明显被皇上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关键时候她忍住了。 她目不斜视跪在地上,头磕地将手里的佛经举过头顶。 皇上胸口起伏,已经到容忍的边缘,哑着声质问:“母后,您这是何意?” 皇太后目光虚浮望着前方,没有回答皇上的话,只是道。 “那丫头即便是长公主的女儿,但也不够资格被封为公主,更不配冠有宸字。这件事,皇上可有找宗人府商量过?” 皇上脸色越加阴沉:“朕封一位公主,难道母后也要过问?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思念阿姐吗?现在阿姐的女儿回来了,她是您的亲外孙女,难道给一个公主封号很过分吗?” 皇太后有自己的坚持,也觉得委屈:“哀家没有说过分,只是说不符合礼制。哀家是想你阿姐,自你阿姐离开后,没有一日不想。” “但她不孝啊,已然回到京城,也不来看哀家,眼里是半分没有哀家这个母亲的。” 自古国家法度,都离不开礼孝二字。 不孝二字,就像是一顶硕大无比的帽子,一旦落在头上,便会被人戳烂脊梁骨。 皇太后这话,已然极重。 “母后慎言!”皇上捏着碧玺佛珠的手攥得更紧,声量陡然加大,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吃人。 皇太后见状,竟突然笑出了声,打趣地道:“瞧瞧你,都这么大一个人,做了一国之君,还是一提你阿姐就炸毛。” “在你眼里,什么都没有你阿姐重要。” “母后无意与你作对,只是老了,只希望朝廷安定,大盛江山安稳,才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温栖梧乃是世家之首,又是当朝首辅,这些年统领百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功。” “他只生养了温渺渺这一个独女,总不能让他断了根。” “哀家从五台山回来,可五台山祈福的差事,总要有个人照应。哀家就做主,让温渺渺这丫头去五台山祈福三年,无诏不得离开山门半步。” 铺垫了这么多,皇太后根本不是要征求皇上的意见,话音落定,便看向那跪着的白衣少女:“温渺渺,哀家这般安排,你可愿意?” “臣女愿意替大盛百姓祈福。”温渺渺起身,重重再拜。 皇上眯起了眼,眼底情绪翻涌,戾气暗生。 他总算明白,为何他要赐死温渺渺,温栖梧却半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那老山鸡,笃定了母后今日会归来,也算准了母后定会保下温渺渺一命。 母后的突然归来,定是温栖梧告的状。 母后先是拿秀儿的宸荣公主封号说事,再给阿姐扣上不孝的罪名,最后又抬出父皇施压,层层算计,无非是想用秀儿、阿姐和父皇,换温渺渺一条性命。 他若是不答应,便是不孝不义,更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他被这二人联手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偏生还连发作都不能! 皇上眼神冷得如淬了冰,重重坐回原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