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太学大门敞开,却无一人敢率先踏入。整个院子空荡,跟外面人潮涌动的情况有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翟深一袭青袍,独身立于院中,他看着外面躁动的百姓,边上前,高声呼唤。 “请各位速速散去,上街游行不可取!” 话落,外头安静了一瞬。 翟深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是小地方上来的,我知道今日在场的诸多考生的不易。” “所以,本届秋闱考题,由翟某出题,亲自交由陛下,期间做到了绝对的保密,绝不让那些有心之人提前获题解答。” 这时,人潮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蛇鼠一窝,你若是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你个青袍小官,你能参与出题?” 霎时间,人堆里炸开了锅。 又不知是谁,抄起手中的敲锣棒槌,瞄准了翟深丢过去。 翟深年初才办了二十岁的冠礼,如今的官,也是陛下调来才当上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扯着袖子,挡在面前,还是被人扔的东西砸了几下。 这群百姓趁手的东西基本都丢完了,不知是谁起了头,扯开荷包,一吊吊铜钱直接扔出。 漫天的铜钱雨,精准飞向翟深。 “砸死你个狗官,说得大义凛然,谁知道你这官是不是走后门当上的!” “打他!” “......” 这下太学真成了菜市口,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翟深看着漫天的铜钱雨,心思有些沉重。 …… 都城司内,已经没有人影。 一盏茶前,有人汇报了游行的事情,整个都城司几乎是倾巢出动,除了常年守城门的,其余人全都调去太学。 六处的祁鹰手下带着人,骑着高头大马停在街口,他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路,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事啊,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总不能呢个砍了吧。”他叹息一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明显是不愿掺和。 在他身侧跟着数名队员,不知是谁开口说道:“队长,可是咱们不管,若是其他队借这个机会告您黑状,那咋办?” “难办。”祁鹰目光沉重,翻身下马,“所有人,刀不许出鞘,以劝阻为主。” “是...是...”手下的队员同时应和。 一队共计八人,勉强挤着进入人潮,用尽全力高喊着让他们安静下来,但作用甚微。他们八个甚至被百姓推搡着,挤了出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