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完颜宗干长长呼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备轿,入宫。” 管家闻言,连忙命人准备车马,随后在完颜宗干善意的提醒之下,又将车马换成了步辇。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完颜宗干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你在府中伺候了我一辈子,我也不好丢下你一个人,如今亲手了结了你,倒也全了咱们之间的主仆之情。” 步辇一路畅通无阻的径直来到大安殿外,完颜宗干默默地走下步辇,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步入殿内,望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龙椅,完颜宗干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完颜宗翰,道:“从前做梦都想当皇帝,如今却是唯恐避之不及,真是造化弄人啊。” 望着苦笑连连的完颜宗干,完颜宗翰强挤出一丝笑脸,嗟叹道:“形式比人强,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便依了他吧。” 完颜宗干惨然一笑,在身旁宦官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暂新的龙袍,旋即步履蹒跚的向龙椅走去,他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说道:“人家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是为了重登九五之位,继而挥师北伐一雪前耻,而我等忍辱负重却只是为了给金国百姓留一条活路,你说这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完颜宗翰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任由着完颜宗干好似一个精神病般在殿内自言自语。 在面临国破家亡的重压之下,能够保持理智已经实属不易,如今完颜宗干出现了些许精神错乱的情况,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想到明日要在两阵之间脱光衣服,向赵桓行三跪九叩请降之礼,完颜宗干就感到一阵的憋屈,以至于竟然当众在殿内放声大哭了起来。 幸而此刻殿内只有包括完颜宗翰在内的寥寥数人,否则,完颜宗干此番可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完颜宗干好似一个疯子般在大安殿内的龙椅上又哭又闹,看得完颜宗翰亦是悲从心来,眼中噙着一抹泪水,险些便要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望着已经年过五旬的完颜宗干,完颜宗翰忽觉心口一疼,连忙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完颜宗干在大安殿内发了一夜的疯,直到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之际,他才在几名士兵的搀扶下,离开皇宫,登上一驾羊车,旋即亲自驾驶着羊车,缓缓向城外驶去。 完颜宗干没疯,他之所以像一个疯子般歇斯底里的撒泼打滚,是因为他需要通过哭闹来发泄心中的郁结之气,到了办正事的时候,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得为了金国的未来而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 羊车缓缓驶出东门,望着数万名在城外严阵以待的宋军将士,完颜宗干忽觉心口一疼,忽然喷出一口老血,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