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斜阳西挂。 大周皇宫, 宫城东北拱宸门,其位置临近后苑花园。 宫墙之上, 有身着黑衣黑甲的精悍禁军走了上来, 看着站在宫墙女墙边的张士蟠,黑甲禁军拱手道:“公子,有太子身边的内官传信,说徐五郎进宫了,请您先去东南角楼暂避。” 张士蟠蹙眉:“徐载靖那厮只是进宫而已,我在此处还要暂避?” 黑甲禁军点头:“是的公子!内官说稍后徐五郎可能要来后苑花园散步,故请您离开。” 张士蟠冷笑一声:“告诉内官,就说本公子知道了。” “是。” “还有事?” 黑甲禁军见周边无人,担忧的说道:“公子,从外城回宫时,咱们接到的析津府密信.” 这黑甲禁军说的析津府密信,乃是张士蟠中午时分从开宝仁王寺离开时,那敲木鱼的僧人传达给他 密信中没有任何的命令,更像是一封写给张士蟠的私人书信,说的却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北辽会在几日后对大周大举用兵。 写信之人在信中还说,此次用兵乃是北辽孤注一掷的举动,一不小心就会自食恶果,希望张士蟠在大周能照顾好自己。 要知道此时乃是三月,不论是大周还是北辽的战马,经过一冬天之后都掉膘严重。 大周境内的河溪沼泽也早已解冻,春天也不同于秋冬,百姓家中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攒下的粮草可以劫掠。 这个时候对大周用兵,唯一的好处可能是大周边军有些懈怠,毕竟都知道此时不是用兵的良机。 张士蟠心中一想就明白,北辽皇室能下这番决断,原因只能是知道这两日大周朝廷会有天崩地裂的事情发生。 譬如,今日金明池中的事情。 信中全是关心,透露的意思却是:北辽若是不成功,或是你张士蟠不配合,有人会告发你,你就等死吧。 “他们防着我们呢!”张士蟠说道。 黑甲亲随道:“公子,北辽不仁,就不能怪咱们不义了!既然如此,不如您直接将事情告诉大周皇帝?” 张士蟠摇头:“若是我提早知道金明池之事,没出事儿的时候告诉皇帝,免去这番灾祸,那自是可以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帝后太子以及大周重臣险死还生!我再去说有用么?” “便是皇帝能赦免我,太子会放过我?” “照我说的做,除掉徐载靖。” 黑甲禁军:“是。” 半个时辰后, 太阳西沉, 宫城东南角角楼。 角楼位置高耸,在里面凭高朝远处望去,能看到阳光照耀下的汴京内城城墙。 视野中的城墙上方,依稀有东西燃烧的青烟滚滚蒸腾。 “咄咄。” 角楼木门被敲响。 “进。”站在窗边的张士蟠道。 开门声响起,黑甲禁军进到角楼中,拱手道:“公子,后廷内官大人传信,说徐五郎要准备离开,请您再去宣德门。” 有些神游物外的张士蟠道:“嗯,消息可传出去了?” 精悍禁军低声道:“公子放心!小人来的时候,就将消息传出去了!” “嘶!”察觉到不对的张士蟠倒吸了口气:“宣德门?徐载靖那厮不是在宣德门离开?” “不是的公子,内官说是在东华门离开,之前已经通知徐家亲随将车马挪过去了。” “东华门?”张士蟠走了几步,来到朝北的窗户边看了眼后,回头问道:“此事你” “也传出去了!”黑甲禁军道。 “好!”张士蟠松了口气。 宫城东华门, 夕阳斜照, 有半截阳光照门洞的地上,映的门洞中有些明亮。 东华门外的空地上, 柴家和荣家的女使站在马车旁,不时的朝宫门中看几眼。 “有人出来了。”一直看着宫门的云木说道。 周围的女使纷纷看了过去。 “细步姐姐,咱家姑娘身边的那人是徐家公子么?”荣家女使凝香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细步点头:“是。” “咱家姑娘怎么也在?三个人就这么走出来了?离得太近了吧!”柴家女使紫藤茫然的说道。 一旁的拂衣赶忙看了看四周,嗯,周围人挺多的。 云木看着出宫门的三人,蹙眉着急的说道:“这,这,姑娘怎么还朝着徐五公子笑!天爷!” 拂衣赶忙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给龙驹捋毛的徐家众亲随一眼。 阿兰和寻书察觉到几位女使的视线后,茫然的摇了下头。 随后,他们便看到了自家公子同两位贵女一起走了出来。 女使们着急的时候,徐载靖已经和两位贵女出了宫门。 看着两位贵女贴身女使的‘怒视’,徐载靖只能回一个微笑。 来到各家车马前,柴铮铮和荣飞燕朝徐载靖福了一礼后,各自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柴、荣两家的贴身女使,或责怪或气愤的看了眼徐载靖后,赶忙上车跟上自家姑娘。 阿兰和寻书牵着龙驹和各自的坐骑走了过来。 “公子,今日您这是怎么了?”阿兰疑惑道:“怎么就这样和两位贵女出来了?” 寻书看着两家马车点头:“是啊公子!方才对面的女使,看我们的眼神可凶了!” 徐载靖利索的踩镫上马:“跟上。” “哦哦。”寻书和阿兰赶忙上马,跟上了龙驹的步伐。 待发现自家公子是朝着柴、荣两家马车走去时,两位出身北辽的亲随又意外的对视了一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