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兵队长法斯里克浑身颤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见了魔鬼一般的震惊。可痛苦的老兵惨叫声,就在他面前的盾阵中响起,就像格兰纳达战场上一样。 “圣母啊!杀了我杀了我!.” 法斯里克瞪眼看去,却是老兵罗德里戈,胸口中了铅弹。只是一颗射透的铅弹,就把这个比野猪还要强壮凶狠、能对着摩尔骑兵冲锋的披甲老兵,瞬间变成了失去力气、只能哀嚎求死的羔羊!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火绳枪射击的破口伤势,铅弹完全在体内炸开,几乎无法救治,也没有救治的必要! “不!这不可能!!土人怎么会有火绳枪.射死他们,快!射死他们!他们比那些野蛮人射手更危险!!” 法斯里克暴怒大喊,声音中又带着藏不住的恐惧。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轻易打破圣战老兵军阵,威胁到他们的生死存亡,除了笨重的火炮之外,就只有更为灵活的火绳枪手了!后排的射手们几乎毫不犹豫,就把射击的目标,对准了那些胆敢逼近、冒死一击的泰诺火绳枪手! “嗖嗖嗖!嗖嗖嗖!” 凶狠的钢头箭矢飞射而来,连续射了两轮,直接射杀了七个轻甲的泰诺火绳枪手!在追咬的邪魔箭矢中,泰诺队长赤蜗咬着牙,抱着怀中抵到下巴的重型火绳枪,转身拔腿就往后阵跑!这火绳枪的高度,简直和那些矮小的犬裔射手们差不多了,也只有这些身材高大的泰诺民兵,才能用的利索。而他身后的泰诺火绳枪手们,也跟着一起飞快撤退,射过一轮就逃! 毫无疑问,这些泰诺火绳枪手,还不具备在邪魔的老兵军阵前,镇定装填、射击开火的战术素养。他们身上的轻甲,也没有那种抵抗射击的能力!所以,他们只能出奇不意,来上一下狠得,极大震撼卡斯蒂利亚人的心理。然后保持着这种潜在的威胁,再寻找下一次出手射击的时机!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水手们开枪了?!” “不,不是!上主啊!是泰诺土人,是泰诺土人的火绳枪手!” 传令官洛普急匆匆奔来,凶悍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惶恐,出现了发自内心的动摇。他快步奔到副司令安东尼奥身前,惶急道。 “司令!司令!西边进攻的土人中,出现了大队的火绳枪手!老兵们伤亡惨重,还需要更多支援!土人袭击的规模前所未见今夜一定会有大队的土人袭击!” “该死!上主啊!泰诺土人怎么可能有火绳枪?一定是西潘古野蛮人王国的军队!我这里就只剩下三十四个老兵了,拿什么去支援西边?快,传令过去,让那些该死的神罗佣兵,去西边的前线,挡住土人的火绳枪!” “啊?司令,这种情况下,调动佣兵?” “老兵们不能轻动!野蛮人的重甲蛮兵还没有现身!他们最狠的进攻还在后面!” 副司令安东尼奥脸色阴沉,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哪怕是在这种一片迷雾、夜战遇袭、遭遇土人火药武器的情况下,他十年的圣战军事素养,依然能够准确地判断形势!他必须捏住一支老兵预备队,等西潘古野蛮人的重甲蛮兵冒出来时,进行紧急的支援,或者从侧面进行突袭! “快去!告诉佣兵队长莱因哈特!我们眼下是一张渔网里的鳕鱼!要是不想被野蛮人吃掉,就必须一起齐心协力,挡住野蛮人的这次进攻!只要打退了这一次袭击,明天天亮后,我们就上船撤退,直接从这瘟疫的死亡岛上离开!” “告诉莱因哈特!等熬过今晚,我会拿船队的战利品,给他补上所有的薪水!补齐三个月!快去!!” 夜色苍茫,传令官洛普急切奔走。据点的西边燃烧着大片火光,不断有箭矢来回袭射,有火药箭发出刺耳的呼啸。而据点的南边,镇守的那队老兵不安站起,尽数往西边眺望,却又没有得到支援离开的命令。 “西边怎么回事?怎么‘轰轰砰砰’,打的那么厉害?!” “圣母庇佑!是土人,土人出动了火绳枪手,用了火药箭!” “什么?!安东尼奥司令怎么说?” “你们镇守这里,我去把佣兵们调到西边顶上,替换我们的老兵!” 传令官洛普匆匆说了几句,就越过老兵们,去往南方的木墙。木墙处,一队三十多人的神罗佣兵,都在队长莱茵哈特的带领下,躲在了原木墙壁的阴影下。传令官洛普瞪大了眼睛,找了好几息,才看到莱茵哈德背着个行囊,站在墙边倾听的身影。他赶快奔上前,厉声下令。 “莱因哈特!快!去西边支援圣战老兵!这是司令的命令!” “你说什么?靠近点,我听不见!” “司令说了,你们去支援西边!熬过今晚,明天发三个月的薪水,从战利品中出!” “哦?!三个月的薪水,还得用那些破烂战利品来抵?” 闻言,莱因哈特似笑非笑,看着近在眼前、一脸急切的传令官洛普。周围的佣兵也凑了上来,挡住更远处老兵的视线。而莱因哈特眯着眼睛,一边打量着,这一直呼来喝去的司令亲信,一边面露疑惑的问道。 “西边怎么回事?土人怎么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是放炮了吗?” “啊,上主见证!不是放炮,是土人出动了火绳枪手!” “噢!原来是要我们佣兵,过去挡火绳枪的铅弹?” “不,不是!莱因哈特,我们都是一条网里的鱼,必须挡住土人今晚的进攻!只要挡住了,明天就上船撤退!.” “原来如此!还是要让我们佣兵去当炮灰” “莱因哈特,这是命令呃!嗬!嗬.” 传令官洛普猛然一震,胸甲的后腰缝隙中,突然被狠狠的刺入了一把精钢匕首,嘴巴也被莱因哈特猛地捂住!接着,那匕首用力一搅,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相信的震惊、痛苦与恐惧。这最后一刻,他死死的盯着莱因哈特,想要大喊些什么,却连半点大声的喊叫,都发不出来。 “你你!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