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子有些窘迫,回头想同李承煦说话,却见他阴着一张脸,连忙支支吾吾道,“其.......其实妾身可以......可以睡.......睡地上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某人不过是为了克制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弧度,其实小小煦都快压不住头了。 不到一秒,某人已经幻想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一幅长卷。若是画下来,必然流芳百世。 “不,不用,怎么能让嫂嫂睡地上呢。要睡也是我睡。”李承煦其实很想同榻,可是也只能想想,他知道这不合乎规矩,她会恨她。 “怎么可以让叔叔睡地上,这次的事情,麻烦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何况这银两也是你付的,妾身实在是.......” 李承煦打断女子的话,“这有什么,我是男人,又常年修武,身子骨怎么的不比你一个姑娘家的强,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去问掌柜要被褥。” 望着李承煦的背影 都已经嫁人好几年了,怎么还是姑娘,叔叔说话真的奇怪,莫非他对我...... 鲜于子裳啊,鲜于子裳啊,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和他早就不可能了,如今你又是新寡,他则是李家大公子,汴京炙手可热的才俊,你这不是打算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吗。 他肯陪你来处理这件事已经很好了,你为什么这么不知足?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是因为他们忘了,有一种幸福,叫知足。 “掌柜的,要一床被褥。” 李承煦说道。 郝再来仍旧低着头,不知算些什么,还不时在簿子上记下,“五两。” “什么被褥,金被褥吗?你居然要收五两!”饶是李承煦这等大户人家也是被惊讶到了,便是顶好的金丝被,也不过四两。当然宫里的不能算,那都是特供的。 “若是金被褥,只收你五两都便宜了。”郝再来抬起头,手上的动作不减,“这不是一般的被褥,这是个单薄的被褥,单薄到令人心疼。” 郝再来回一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配上他的小眼,格外的猥琐。 李承煦再次哑然,一下缓过了神,心中想到: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若非有要事在身,真想和你拜个把子。 正所谓一丘之貉。 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郝再来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激道,“我们这的被褥都是这样的。公子不会不行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尤其是我们的李大公子,汴京三少之一。 他慷慨的付了十两银子,郝再来再次将一包白色药包取出,李承煦刚要摆手拒绝,只听好再来说道,“知道这位公子是个正直的人,所以这包不过是安神香罢了,倒些在香炉里就好了。” 安神香?这倒是有些用处。 这几日为了那件事前后奔波忙碌,自己一个大男人都累够呛,何况子裳早就心力憔悴,好几日都听见她在深夜里哭泣,李承煦这心针扎一般的难受。 他取过药包,道了句谢谢。 郝再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上楼的李承煦喊道,“切记莫要倒多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罢了,阴差阳错说不定还成了一桩美事。” “嫂嫂,我回来了。” “嗯。”鲜于子裳瞧见那层单薄的被褥,担心道,“这么薄,能睡吗?” “没事,我是男人,体热。” 二人随意扯了些有的没的,李承煦将安神香倒在香炉里。 “你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正好这掌柜有安神香,我拿了些来,今日就好好睡一觉。” 他倒是有心了。鲜于子裳看着李承煦的身影,不觉有些痴了,待到听见有人叫她,这才回神,感觉到了耳根的滚烫。 “行了,天不早,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 李承煦吹灭了灯,窝到了自己的地铺里:嘶,你还别说,真有些冷。 过来一会儿,并未听到丝毫的动静。 她不会没脱衣服就睡了吧,这怎么能睡嘚舒服。 “嫂嫂,你还是将衣服脱了吧,不然睡着不舒服。” 天地可鉴,李承煦说这句话时可没有丝毫别的心思,但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如今两人的身份可不是以往了。 正当他一位会招来呵斥时,竟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漆黑的屋里陷入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