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辩茫然问道:“既非皇甫公新募新兵,如何又在这军伍当中?” 老者长叹说道:“我等原为并州雁门郡人,这些年来蛾贼势大,边地战乱亦是不绝,直至今年年初,蛾贼四起,边地战事愈烈,我等家园涂炭,田地毁坏,只好一路南行意图投奔扶风郡远亲,孰料途经河水(黄河)遭逢水贼截杀,族人死伤大半,亏得相逢左中郎将大军经过,这才保全了半数族人性命……” “所以尔等经此一事,互相商议,便决定索性跟随皇甫公,这才投了军?”刘辩听得这许多,稍有不耐,打断说到。 老者却连连摇头,叹道:“我等确实决议投军,然军中长吏见我族之中青壮几近死绝,徒留这些老弱病残,却是不许。” “既然不许,尔等又如何能到得此处?”刘辩眉头微皱,自觉事有蹊跷。 老者苦笑叹气道:“乃是我族千里投奔远亲,总还算是钱粮充足,虽为这些个水贼劫了些许,但是到底还有富余……” 刘辩又是打断道:“莫不是皇甫嵩麾下将士污你钱粮,才叫尔等跟到了此处?” 老者闻言大惊,赶忙连连摇头道:“非是如此,非是如此,皇甫公清名远扬边地诸郡,军纪严明,如何能有污人钱粮之举。” 见刘辩眉宇稍展,老者这才继续说道:“乃是我等再次商议,以为再往东南去那扶风郡,地势更加险要,想来山中盗贼亦是愈发猖獗,如今族中少有青壮,自然不能抵挡,故而不如沿途跟随皇甫公,总还可以保全性命,延续族中香火。” 刘辩沉思片刻,方才点了点头,复又大略扫了一眼底下这七百多个新军,竟是轻笑低声自语道:“我这别部司马麾下的新军这般孱弱,起初还以为这新军质量向来如此,不想却是皇甫嵩玩的这种手段。” 老者似是听得大概,便也缄口不语,不敢再说话。 刘辩又看了一眼张辽,长舒了一口气,又道:“却也是福兮祸所依,如此看来,到也不亏。” 说到此处,刘辩这才想起还没有回答张辽的问话,当即不想其他,朝着张辽笑道:“军侯一职便如此人。” 说着,指了一指唐麒。 张辽朝着唐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么司马呢?” “司马便是我,乃是千石官职,可掌军千人。” 张辽眼神微动,又是猛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是皇子,尚且是个司马,这么说来,司马一职,到底是个大官。” 刘辩闻言,竟是有些伤感,苦笑称是,然心中思索:“如你这般年有十四,便要束发的少年郎,尚不知官职大小,足见这天下间的百万黔首,想要入仕,竟是如何无门。” 这般思绪之下,突闻张辽说道:“既然如此,却是要我为何事?” 刘辩当即收摄心神,复又笑颜道:“个中事务,乃有两件,你择一为之,事成我便予你赏赐。” 见张辽重重点了点头,刘辩这才继续说道:“其一乃是随我入得颍阳城,肆机刺杀波才。” 张辽闻言,当场怔住,半晌不能答话,刘辩见状,不由笑道:“如何?一听到要杀人,便就怯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