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瞧这小娃邋遢模样,能是个啥,怕也不过是乡梓流民,无需睬他。” “就是,倒是这个高个恶贼实在凶悍的紧,王大兄,依我看,还得由你出面,才好收拾得了这个家伙。” 那当中为人唤作王大兄之人听得周遭水贼这般言说,也是不自主地点了点头,似是自语言道:“这高个恶贼颇有一身武艺,若是由我与其为战,未必便有胜算,只是我等这般车轮战,以多敌少,终究失了些公允。”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公允,王大兄,依我等弟兄心思,待那高个汉子气力不济之时,你便使出全力将其人一刀宰了,也可显示我等颍阴弟兄手段,至于这公允一说,又何须计较。” 王姓汉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也罢。”旋即遥遥一指刘辩,言道:“且将这小儿拿了,这般时候了,莫要生出什么古怪。” 周遭数人依言将刘辩提到了王姓汉子身侧,二人对视一眼,竟皆无话,反倒是一齐望向了不远处颍水河畔,持刀奋战的唐麒身上。 唐麒搏杀多时,饶是其人如何英武,此时此刻也有些气力不支,方才双手各持一刀亦变成了两手同持一刀,以一敌二自然也是略显下风,刘辩心下了然,倘若唐麒依旧这般顽抗,便是不能叫这些个水贼一刀杀了,定也难逃气力耗尽,活活累死的下场。正自想着解救之计,却听身旁水贼又是出声言道:“王大兄,我见那恶贼气力已尽,想不多时便要身死当场,此时若再犹豫,那可真是失了立功的大好机会啊。” 王姓大汉依旧是叹息摇头,迟迟不做反应。 说话之人亦是长叹一声,闪出身来朝着王姓大汉躬身一拜,轻声言道:“王大兄,我颍阴乡梓二十余人,自幼以你为长,昔日太平道起,你不愿我等追随,我等知你心意,自然从你吩咐,至于之后与这些个南顿弟兄藏入颍水为贼,弟亦知实乃权宜之计,亦非兄心意,可是大兄,我等姊妹妻儿亦得吃食活命,若是我颍阴弟兄再不能博取些功劳,妻子父母不得活命,又有何人能与大兄共谋大事?” 言罢,其人又是一拜,继而扶刀转身,径自往唐麒所在处行去。 刘辩听得这一番言语,竟是有些惊讶,偷偷望向身侧那王姓大汉,见其人双目之中尽是犹疑,心中猜测更甚,只是苦于眼下形式,不得追问罢了。 正自思索之际,突闻耳畔水贼呼喊:“王家老七与那恶贼斗上啦!” 刘辩与那王姓汉子皆是一怔,旋即齐齐望向颍水河畔,但见两柄长刀映着草堂火光,刀影流转,好不炫目,来回数合,竟是难分胜负。 唐麒自也是一惊,想此夜为战近四十人,所敌之人非是颇有肱力,便是身形矫健,然若要论及武艺,眼前这个不过七尺的矮小汉子竟还是第一人,故而刀刃相交之际,不由轻声出言问道:“阁下这般武艺,如何甘于落草,若是投身官军,自当搏一大好前程。” 王老七闻言一惊,足下稍一用力,又是往前逼近一步,唐麒气力已近极限,当即后撤一步卸去王老七进逼之力,轻声出言又道:“今我大汉强军便在颍川,壮士可曾听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