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谢宝珍学佛-《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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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师回答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谢宝珍讥笑说:“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会说。”。

    鸟窠禅师说:“虽然三岁小孩能说得,但八十岁老翁却未必能做到。”

    谢宝珍豁然开悟,对鸟窠禅师更加敬重。此后,他经常去亲近鸟窠禅师,从禅师那里感悟到更深的禅理。

    谢宝珍通过与禅僧往来论道,对禅宗悟解劝力也日渐深厚,作为一个诗人,他经常将自己对佛教的见解以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如《读禅经》:

    “须知诸相皆非相,若住无余却有余。言下忘言一时了,梦中说梦两重虚。空花岂得兼求果,阳焰如何更觅鱼。摄动是禅禅是动,不禅不动即如如。”由此不难看出他对佛教和禅的领悟程度。

    谢宝珍还在其《赠杓直》诗中云:

    “近岁将心地,回向南宗禅。进不厌朝市,退不恋人寰,自吾得此心,投足无不安。”他还在诗歌中说:

    “目昏思寝即安眠,足软妨行便坐禅,身作医王心是药,不劳和扁到门前”。他曾观照自己的前世为诗僧:

    “辞章讽咏成千首,心行皈依向一乘。坐倚绳床闲自念,前生应是一诗僧。”由此可见,谢宝珍已经将参禅作为他日常生活中的重要部分。

    谢宝珍在深深信奉弥勒净土的同时,又笃信弥陀净土。他曾舍钱三万,让画工杜宗敬按《阿弥陀经》和

    《观无量寿经》的内容,画成高九尺,宽一丈三尺的巨幅图画,阿弥陀佛坐在中间,两旁为观世音和大势至二胁侍菩萨,画周围是“天人瞻仰,眷属围绕,楼台伎乐,水树花鸟,七宝严饰,五彩彰施,烂烂煌煌”。

    画成之后,谢宝珍“焚香稽首,跪于佛前”,发愿说“西方世界是清净土,无诸恶道及众苦。愿如老生病苦者,同生无量寿佛所。”

    佛宗大能,如今来东醒狮州,就是为了谢宝珍为弟子。可惜,谢宝珍虽然领悟佛法,但他却不愿修行。因为他这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觉得修行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写了一首很有名的佛诗:欲悟色空为佛事,故栽芳树在僧家。细看便是华严偈,方便风开智慧花。这首诗字面上说白老夫子为了体会佛法的伟大,所以在庙中种了一颗树,当这颗树长大时至少几年或十几年,老夫子才参透了佛法的妙哉,在他的眼中,这颗树就像庙中藏经阁中的华严经一样,树上的每片叶子都象征华严经的智慧和美妙。

    老夫子还写过一首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老夫子四月游览大理寺时春天已经过去,但是寺中桃花才刚刚盛开,这不是人生的另一道门?

    另一个春天嘛?曾经因为遭遇了贬官,就感叹春光逝去,无处可寻,原来春天转到了这里来。我们在人世间可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只要我们坚忍不拔,永不放弃,我们仍然不会错过花季。

    如果说有很多读书人把娴熟佛经,叩问禅机当成兴趣爱好,乐在玩赏,浅尝辄止的话,他则把佛教当成信仰与追求,徜徉在佛法中,实践在生活里。他有一首《爱诗咏》:“辞章讽咏成千首,心行皈依向一乘。坐倚绳床闲自念,前生应是一诗僧。”

    不以著诗为文的成就而得意,甚至表达出了对修学佛法的坚定追求,对出家生活的无限向往。

    谢宝珍喜欢的,是修行佛法,而不是修行长生大道。

    他只想领悟佛法真意,不想修行佛宗的金刚之法。

    他第诗中写道:“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二十九岁依然“少年”,可说是春风得意,酣畅淋漓。谢宝珍其实很早之前,就领悟佛法的精髓。

    还有一件事,也能说明谢宝珍的学佛境界,甚至到了可以指点僧人修行的程度了。

    那是在谢宝珍外游历别处的时候,到一寺里,看见一个老僧在念经,便问:“多少岁了”?答:“八十五了”。

    问:“念了多少年经”?答:“六十年”。白居易表示佩服,说“厉害!厉害!虽然如此,出家修行应该有真正的目的,您的目的是什么呢”?老僧一时语塞。

    谢宝

    珍因此作诗批判说:“空门有路不知处,头白齿黄犹念经,何年饮着声闻酒,迄至如今醉未醒”。意思是佛宗修行是有目标的,您年纪那么大了,虽然念经几十年,但仍然在二乘境界以下,对于佛教真正的修行目的不清楚,修行的方法也不会用,就象酒醉几十年的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在佛宗看来,这个批评是很有高度,很有水平的。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这句佛教偈语出自佛教经书《增一阿含经》。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意为对世出世间一切恶行皆不要去做,而对于世出世间的一切善行应当积极努力的去奉行。这句话看似简单,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日生一善念,日修一善行。一念善,则恶远,一念恶,地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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