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再谈?”时初晞感觉好笑极了,侧头看他:“再谈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或者你要继续帮我洗脑,直到我完全听你的话为止?” “晞晞。”他始终从容不迫,仿佛他们今天不过是一个夫妻间的小争吵,冷静而有条不紊的陈述道:“我说过你是我妻子,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从没有想要和你分开过。” “是吗?”她怒极反笑,“你从没有想要跟我分开过?你不爱我,却想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薄允慎,哦。不,应该是靳珩,靳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太一厢情愿吗?” “我没有一厢情愿,我只是兑现了我曾经对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无耻!”她总算明白了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之前所有的当没发生过,还继续和你开心的在一起吧。靳珩,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这么乖乖听你摆布?” 他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她想推开他。然而他的手像铁掌整个浇筑在她身上一般,只要她一挣扎肩部的骨头就像要碎裂般生疼难忍。 她将眼中的泪意硬逼回去,咬牙:“靳珩,你就是个人渣!” “骂完了吗?骂完了现在过来吃东西。” “我不吃!” “你不吃我就不放。” 她见挣不过他,大声叫起来:“章陌,鲁奇……” 外面没有动静。 她想再叫,声音还没发出来男人已经失了耐性,直接把她横抱起来。 身体离开地面,时初晞望着男人黑沉到没有温度的脸,“靳珩!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迈开的步子极大,转眼将她放到大床上,强制性的把她按坐好。 事到如今,时初晞好象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今晚是有预谋的,他故意激怒她,故意让她把他是靳珩的身份挑明了,就是不想再和她继续假装下去。 而平常只要她轻轻叫一声,外面的章陌和鲁奇就会听到,可今晚里面的动静闹这么大,甚至她的尖叫外面都没动静。除了章陌那些保镖不在外面,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你把章陌他们怎么样了?”她吸着气,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熟悉的枕边人。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让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一点让他们能睡上很久的药。” 她倒抽一口凉气,愤怒的瞪他:“下药,这么龌蹉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不然呢?”他微微眯起鹰眸,手指抚过她白到没有血色的脸蛋,语气气定神闲,似乎他做的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我和我的妻子谈事情,我不希望有外人进来捣乱,就算你的保镖也不行。” 时初晞脸气发白,已经彻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对,是她一直没有调整过来,他根本不是薄允慎,他是靳珩,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野心家。 从时家迅速没落,再到奥纳西斯家族成员的一个个死亡,她早该认识到都是他一手策划,他为了得到奥纳西斯集团,为了追名逐利,为了登上财富的顶峰,早已把礼义廉耻,道德标准抛在脑后,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他似不满意于她许久没说话,指尖挑起她尖细的下颚,凑近她的脸,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气息里,“晞晞,你乖乖的。嗯?” 时初晞缓慢的眨眼,喉咙里像灌进一股寒气,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冷若冰霜道:“靳珩,你把章陌他们放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他慢条斯理,又似在意料之中的反问她:“你这是想要和我离婚?” 她好笑掀眸看他,“难不成我还会继续和你这种害得我两个家都家破人亡的杀人犯在一起?” “晞晞,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他眼神中透着不被她理解的惋惜,唇角又浮出嘲弄之色。“时泰铭的贪污是事实,他的罪名是法院判的,与我何干?还有你父亲猝死,是他自己权欲心和疑心病太重,什么都要管,又不肯放权给手下的人,那么大的集团,那么多的业务,全在他一个人手中,他积劳成疾,猝死是再正常不过的死活。” “还有你大哥和二哥。他们表面上兄友弟恭,事实上暗中斗得水火不容,但凡你随便去集团内部打听,无人不晓。” 她一阵冷笑:“好一招金蝉脱壳,你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是觉得我智商不够,还是觉得你的谎言能瞒天过海?” “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没有必要骗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哥成为植物人是我二哥的功劳,那我二哥呢?是我植物人的大哥爬起来支使人报复的?”她讽刺的哼道。 “你大哥确实是你二哥的手笔,至于你二哥的死也不是意外。是仰慕你大哥的富家千金所为,她是为了你大哥报仇卖凶杀人。所以我说,他们兄弟二人间算得上自相残杀,最后才会让整个家族落在你手上。” 她歪头冷笑:“不是落在你手上么?” 他没有否认,沉沉的笑,“你我还分彼此么?” 呵呵,真是厚颜无耻啊,这副丑陋的嘴脸她怎么今天才发现呢?她确实是眼瞎,不仅眼瞎,心也瞎,竟会爱上这种男人。 “晞晞。”他淡淡的笑,“或者我该改口叫你媛媛,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方媛,我也继续做回我的靳珩,你我都是全新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我说过你现在不冷静,情绪过于激动,你考虑好了再回复我。” “我现在就很冷静,所以我现在回复……” 下颌上传来痛感,她的声音被他收紧的大掌给逼回去,“你还是没冷静,你够冷静的话你该明白,你现在手上没什么可以和我抗衡的东西,整个奥纳西斯都在我的手中,你也是,你觉得你还能肆意妄为吗?” “你在威胁我。” “我威不威胁你事实摆在这儿,从你让我接手奥纳西斯集团开始,你的胜算就远远没有我的胜算大,如果你跟我离婚,如果我再狠一点儿,整个奥纳西斯集团你一丁点儿都沾不到边,不仅这样,你身边的人也会受你牵连。我和你是夫妻。我可以帮你挡掉很多东西,比如时豫攻进黑翼集团系统的事,无论在国外或是国内,这方面的刑罚非常严重,他那么年轻,如果坐上几年牢,再出来恐怕就……” “别说了!”她紧咬着唇打断他的话,几乎要咬出血来,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手指松开,在她隐隐渗血的唇瓣上舔了舔,温柔哄她:“现在看来你应该冷静下来了。剩下的我不说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的威胁已经赤裸裸了,就差直接说你如果不从,你身边的人都会遭殃,首当其冲的就是时豫。 打蛇打七寸,这个狡猾的男人完全知道她最在乎和牵挂的是什么。 他手里捏着时豫的把柄,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只是说了这么一两句话,她就束手无策。 何以可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