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已经两个问题了,都与她推测的一样,时初晞慎重考虑过后说:“她是自愿跟我父亲跑的,还是被逼的?” 女佣端上来一份意大利面,他慢条斯理的吃着,很久之后回答她:“被逼的。” 也就是说,方妤不爱她父亲? 是她父亲把方妤给绑架了,绑架到他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赫歇尔城堡里,一关就是很多年,这就导致薄氏父子一直以为方妤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她舔唇刚要问,男人卷了一些意大利的叉子稍稍停顿,似笑非笑的提醒她:“媛媛,你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 “没有啊,我只问了两个。”她面不改色的说。 男人:“……” 她移动椅子往他身边靠了靠,放低姿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好吗?” “不好。” 她急了,又往他跟前凑近了一些,“我真的保证最后一个问题,问完这个我不会再问你任何关于你母亲的问题好不好?” 他手中的叉子上卷着几根意大利面,视线在她脸上停留许久,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等你回中国散完心,我们就举行婚礼,举行婚礼的地点你来选,怎么样?” 她蹙了蹙眉,不懂他突然大张旗鼓的要搞什么婚礼,为了弥补昨晚他没去救她的亏欠? 可似乎料到她会拒绝,他挑在这个时候跟她提这些,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嗯,好。”她言不由衷的应了一声,“现在我能问你问题了吗?” 似乎被她的态度取悦了,他笑容柔软了许多。忍不住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眉心,“可以额外多让你问一个问题。” “我父亲和你母亲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赫歇尔城堡。” “不行,你不能每次都回答得这么简短,这对我不公平。”她提出抗议。 他失笑着放下叉子,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唇:“我母亲和你父亲从小在赫歇尔城堡长大,那里以前是座孤儿院。” “孤儿院?怎么会是孤独院?” “嗯,城堡的主人死后城堡闲置着,加上当时F国与邻国摩擦不断,时有死伤。为了躲避战乱。那里被一个神父悄悄改成了孤儿院,只收少量的孤儿,外界对里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停留在闹鬼的传说上。相安无事了很多年,你父亲和我母亲当时是孤儿,他们在那里长大,你父亲无名无姓,经常被欺负,我母亲比孤儿院的孩子都要大几岁,她经常会挺身帮他。后来别人问你父亲姓什么。他就说他姓方。” “也就是说我父亲是跟着你母亲姓的。”时初晞喃喃自语,隔了好几秒才迟疑说:“虽然同姓,但是我父亲对你母亲不仅仅是姐弟那么简单,他爱上了她……” 如果她的推算是对的,自然就能解释为什么她父亲在他母亲结婚之后把她强迫性的带走,这是一个男人疯狂而扭曲的占有欲在作祟。 哪怕那个女人已经结婚生子,他也丝毫不会放过她。 时初晞隐隐的倒抽一口凉气,轻声又问:“那墙上的那副有你署名的油画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吗?那副油画看上去根本不是很小年纪的你才能画得出来的。你还说找到你母亲的时候,她很快就过世了。” 他波澜不惊道:“那副油画是在找到她之后我画的,那时候我母亲身体已经出现了状况,你父亲为了让她好起来就派人暗中把我接到了城堡,因此我在城堡里住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你母亲失踪之后那些年一直被困在那座城堡里?” “……” 她呼吸又轻又乱,强行忍着,“还有,你有幽闭恐惧症,是不是在那段时间我父亲把你关在地窖里产生的?” 以她父亲自私独断的性格,爱屋及乌的事决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更不会对方妤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有什么爱惜之心,恐怕在方妤面前她父亲做得像是疼爱薄允慎的样子,背地里可能做了不少阴暗的事。 从他画的那副油画中就可窥见一二。 男人沉默了半晌,看着她起了身,“是或不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扔下这句话,他大步往外走去。 她迅速跟着他来到楼上。 他走到卧室沙发上那儿,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像是进入了工作。 昨天被劫持开始,她身上就脏得要命,进了浴室去洗澡。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全身都舒畅了不少。 卧室,笔记本开着,男人已经不在电脑前,伫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你为什么这些年对奥纳西斯念念不忘?是你恨他对吗?恨他毁了你父母的婚姻,恨他霸占了你的母亲,恨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窑里是不是?” 男人转身与她对视,冷沉的声音似从喉骨里发出:“是,我恨他,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恨他的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她本来冷静的情绪激烈起来,“你和我朝夕相处,看着我这张脸就会想起他,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但语调沉寂的厉害:“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那你告诉我,你和我举行婚礼之后,别人该怎么称呼我?还是薄太太吗?举行婚礼是收获亲朋好友祝福的,在我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举办这场婚礼,费时费力不说,还……” 她被锁住肩,跟着整个人被拉进男人的怀里。 原想堵住她的唇,在触上她柔软唇瓣的瞬间,敏感神经和感官一下像燎原之火变得狂热沸腾。 他想也没想的加深这个吻,顺势把她推到在床上,大约是顾及到她的腰伤,动作很轻。 她惊觉他的意图开始推他,可是她再怎么推怎么打,身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反应。 双手被他轻易的扣住,肆意侵占她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 房间内燃起激烈的暧昧氛围,他的吻太深,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他吻到晕过去。 敲门声适时响起。 欲罢不能的男人清醒了一些,结束了这个意犹未尽的吻,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亲,嗓音中多了一些宠溺:“应该是中医到了,躺好,乖乖治好腰伤。” “你不是说放我回中国的吗?什么时候让我走?” “等你治好腰伤。” 腰伤谁都知道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得好的,她岂不是又要在F国待上一段时间? 时初晞随手抓起枕头往他脸上砸去,他不闪不躲,随即下床去开门。 女佣领着中医进来,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刚进去就差点被另一只迎面而来的枕头砸到。 接着响起女声含怒的声音:“F国能有什么好的中医,要找中医当然是回中国找,放我回去!” 这场面令女佣和老中医都不敢往前。 男人紧绷的嗓音传来:“愣着干什么?” 老中医颠颠的走过去,放下药箱,对着床上的时初晞恭顺的说:“太太,麻烦你趴好。我要检查。” 时初晞配合着躺好,老中医卷起袖子正要对着她的腰按下去,一只铁钳的大手扣住了老中医的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