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靳珩手指捏着眉心,语气淡而随意:“这两年我的心思和时间大部分几乎都花在帝都以及和奥纳西斯家族的明争暗斗上,尤其是她,我已经适合了这个女人,适合了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并且我对这个妻子很满意,对于这段关系我没有中止的打算,我想继续下去。”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抽身,你假戏真做了是吗?” “假戏真做谈不上,就是觉得累了,没精力再去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 “那采姿呢?她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反对我们来往吗?现在正好可以让你称心如意。” “我称心如意什么?”那人重重哼了一声,“她天天念你,人本来就瘦,现在都瘦了两圈,跟纸片人没什么分别。” 男人转头望着幕色厚重的窗外,嗓音凉薄,没有温度:“那让她多吃点。” “靳珩。”那人强硬的态度慢慢松动了,就像是一头雄狮突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采姿她爱你,那个方媛她恨你,不管她知道的,还是她不知道的,你们都不可能走得长远。你是要一个爱你的女人,一辈子活在被爱的滋润下,还是要一个恨你的女人,一辈子要你去迎合她,两种人生你自己决定。” 他没有马上回答,良久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缓缓道:“这两个人生我都不要,我要第三种。” 客厅陷入一片沉寂和黑暗。 打开一条门缝的卧室门悄无声息的合上,时初晞赤足飞快的上床躺进被子里。 刚才的那通电话,他没有开免提。所以她听得并不清晰,也不知道是谁在半夜给他打电话。 是男,是女? 不过…… 她想起了容汐汐曾跟她提到过的一个人——薄域。 还有他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ta是谁? 他还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反对我们来往的吗?现在正好让你称心如意。”,看起来那个ta应该是个女孩。 会是他那天所说的“连一个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那个“最爱的人”吗? 窗户外传来水声,是雨水拍打窗玻璃的声音。 一场夜雨突如其来。 时初晞缩在被子里,听了会雨声,渐渐有了困意。 …… 靳珩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刚预备起身,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视频邀请。 屏幕上傅陵先是眯眼凑近仔细看了看,然后幸灾乐祸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客厅?视频邀请才响两声你就接起,啧啧。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去离什么婚,还弄什么重新追求那一套,一听就他妈骗人的!现在被踢出来,遭报应了吧?” 靳珩懒得和他斗嘴:“废话太我,没事我挂了。” “行,我说正事。”傅陵赶紧道:“那边有没有跟你说起许晋的事?” “说了。” “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他就说我是预谋要整许晋,我没否认。” “……” 傅陵寻思了一会说:“本来两方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次冲冠一怒为红颜,纯粹缺考虑。” 男人不在意的口吻:“是又怎么样?要是许晋打你女人的主意,恐怕你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当然。也可能我说错了,你嘛顶多到时候戴个绿帽子。” “滚蛋!”傅陵怒骂了一声,随即冷冷道:“这事发生了也没办法挽回,反正尽早咱们要和他分道扬镳,早分也是分,晚分也是分,就是怕他来阴的。上次方媛被抓到赫歇尔城堡的事查出来了,不是他做的……”说到这里,傅陵停顿了一下,“是采姿。” 靳珩没说话,站起来单手插袋,静静望着窗外,落下的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冷无边。 傅陵又说:“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许晋背后的那人,不太好对付。时泰铭如日中天的时候,不也一样着了他的道?所以从现在起,你看好你的女人,我看好我的女人,别让人钻了空子。” “与其等着那边再有动作,不如我们先想想,怎么样一劳永逸。” 男人的嗓音沉哑平稳,伴随着雨声有种决然的凉薄。 …… 靳珩迟迟没有回房间,时初晞不知不觉落入梦中,迷糊间感觉到身后床铺陷了下去。 知道他这是回来了。 已经是下半夜了,这会是最好睡的时候,她清醒的意识仅保持了一秒,复又沉进了梦里。 周围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楚,她脚下是草地,耳边能听到水声,鼻子里闻到了幽幽的花香,这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兰花香。 只有时宅才有。 这花是时泰铭最喜欢的。 她这是回到了时宅吗? 时初晞脚下步伐加快,眼前终于明朗起来,有游泳池,有种着名贵兰花的花园,还有脚下翠绿柔软的草坪。 是时宅没错。 她心中满是欣喜,前面是游泳池,波光潋滟。 在泳池的那头一个穿白色西服的少年转过身来,似乎在朝她说着什么。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清他说的内容,无论她往左走或是往右走,都是一大片泳池,像是没边际一样,怎么都走不到对面去。 她抬头往那少年看了一眼,那少年面容依旧模糊,不过身影清晰了一些,能看清他旁边有人高高举着吊瓶,透明的输液管从吊瓶上连接到少年的左手上。 泳池那端举行的是露天派对,周围有很多宾客,气氛喧闹。这个诡异的少年像是个透明的存在,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令人遍体生寒,弄不清是人是鬼。 时初晞不由的感觉胸口像压着大石,整个人快要窒息了,瞬间睁开眼睛,在看到上方的身影之后,瞳孔微缩,咬牙出声:“靳、珩!” 男人沉重发烫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难怪她觉得喘不上气来。 “嗯,醒了,刚才做什么梦了,一直在说梦话。”他俯脸看她,脸上一片平静,双手却掐在她柳腰上,气息微喘,身上的睡袍早就凌乱松垮,露出一片强韧结实的蜜色胸膛。 她丝毫没要动手推他,眼角勾起,冷睨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似笑非笑:“这就是你保证的不会对我怎么样?” 男人的某处蓄势待发的顶着她,她脸上若无其事,实则身体僵硬,抓着床单的手机都变得冰冷。靳珩喉骨滑动,半分钟后才从她身上下去,沙哑的嗓音道:“你做噩梦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不用这个方法你可能还在噩梦里。” 时初晞坐起来,他已经下床转身去换衣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