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相依(1)-《叶凄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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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他眼中落下,寒风瑟瑟,散叶飘零,眼见即将入冬,可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冷。
好似已没了冷热知觉,如孤魂一样,不感温度,只感孤独。
瑾瑜知道,幻儿没了,对白依打击甚大。
“你若是陪着千兰,她也能安心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你便帮我们做了吧。”瑾瑜手中紧握着酒杯,若不是碍于身份,他也会陪着千兰,度过余生。
白依叹气,问道:“师傅,千兰是妖王,你是天界未来的天帝,你的一举一动,众神众仙都会盯的紧,天帝虽然除妖界,收魔界,可他将战场设在人间,众神众仙均不满,尤其是天尊,大家之所以没有说什么,是因为心里都明白,这天帝之位,他只是帮你坐着而已,你才是真正的天帝。”
“我明白,玉贤的确做事有欠妥当。”瑾瑜突然严肃,问道:“为什么千兰将噬魂珠毁掉?她竟可以为了结束战争,而牺牲自己,这其中缘由,你可知道?”
白依掏出昆仑镜,给了瑾瑜,说道:“这是何物,师傅你必然知道,千兰从里面看到了,你对她情深义重,也解除了对你的误解,她便不恨你了,反之恨的是自己。”
“所以,她在惩罚她自己。”瑾瑜将昆仑镜拿在手中看着,镜中自己好似生了一场大病,如此憔悴不堪。
“这些天,师傅你都没有睡好觉吧。”
“与你一样,心中有牵挂,如何睡得安稳。”瑾瑜将昆仑镜放下,端起酒杯,看着白依说道:“总觉得,这场战役结束后,你对我生分了许多,但愿是我多心。”
而白依也端起酒杯,却说道:“我与师傅,的确生分了许多,因为师傅并没有真正的看过我,了解我。”
瑾瑜惊愕,他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白依有此失望。
瑾瑜愣在那里,而白依却主动碰了一下瑾瑜的杯,然后一口饮下,从座位起身,又跪在了瑾瑜的面前,磕了个头。
“一谢师傅救命之恩。”说完,白依又磕了第二个头。
“二谢师傅养育之恩。”说完,白依又磕了第三个头。
“三谢师傅培养之恩。”
白依起身,回到殿中,将行李收拾好,下了山。
黑夜像一个无情的巨人,将欢笑吞没,将寂寞吐出,这夜*静了,静的让人有些生怕。
他放下酒杯,这酒,着实喝不下去。
他去了那株没有成精的桃花树下,眼见即将入冬,可这桃花却依旧繁茂,不见花瓣少,屹立坚挺。
坐在桃花树下,看着四周黑漆漆空荡荡,他仍然记得,千兰还是久儿时,被相沉强迫,她与自己在梦境中,便是坐在这颗桃花树下,苦诉衷肠。而现在,他与千兰在也无法回到过去,就像喝进肚里的那一杯酒,只能让人醉,不能吐出。
这酒,伴着回忆,着实是极苦的。
瑾瑜不禁感慨:“这都是命啊!”
千兰决定,住在小时候住的房子。
她收拾了一番,看着如旧换新的房子,甚是满意。
白依到了房外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去了叶能的墓前,用手将上面的一层灰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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