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这发生的一切,原来是南柯一梦-《也曾是我伤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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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发生的一切,原来是南柯一梦。

    等到梦醒了,所有所谓美好的幻像会全数消失,剩下的只有现实的狰狞和残酷。

    心先是一寒,寒到极点,就冷冻得死了。

    我受够了这样平地风云迭起的生活,我受够了这样的遭遇,我受够了。

    可是我那么懦弱,我一下子没有勇气跟他说我们要分开,这些左右为难纠结的情绪支撑着我,我最终拼命地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你先放开我吧。”

    张竞驰却依然紧紧地环住我,他说:“不放,永远不放。”

    我完全没有再附和他的矫情的冲动,我毫无情绪毫无波澜淡淡地说:“我让你放开我。”

    又是跟我僵持了一阵,张竞驰最终妥协,他慢腾腾地松开了我。

    可是,他依然以弓着身的姿势站在那里,他看着我,可是我依然泪眼朦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也有点看不清他了。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之间这一切怪异的僵持。

    张竞驰这才直起身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他当着我的面就接了起来。

    很快,他对着话筒说:“刘大哥,你先别随意挪动红姐,我打个电话让医院安排专家去做个检查,我等一下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张竞驰轻声说:“橙子,红姐醒了。”

    压在我心里面最沉重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我想着先去看看红姐才是正事,于是我收起所有的情绪,我作势就想爬下病床。

    张竞驰很快伸手过来作势想要按捺住我,我淡淡地看了看他的手,我说:“我要去看看红姐。”

    他的手最终悬在半空中,没有落在我的肩膀上。

    他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才轻声说:“你动了一个小手术,医生说今天得在床上休息。”

    听他语气小心翼翼,再看他一脸的复杂神色,我想他说的那个小手术,大概就是清宫手术吧,就是将我的孩子从我的身体里面彻底割舍掉的手术吧。

    我的心一酸,却当作没听懂似的,我还是说:“我要去看红姐。”

    张竞驰又是沉默以对,我只得加重语气重复了刚才的话。

    他这才嗯了一声,他没再说什么,而是俯身下来一把将我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他很快走到了停车场,将我好好地放在车上。

    在他开车的途中,我迷惘地盯着外面飞驰的风景看,“梅沙医院”几个字,在我的视线里面慢慢地变成一团模糊。

    我们去到龙岗中心医院的时候,张竞驰还想过来抱我,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说:“我没缺胳膊断腿,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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