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辞翊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清早醒来时,她的两只小手勾缠在他的脖颈上。 他的脖颈很不对劲。 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放入被窝,起床洗漱。 在归还炭盆、烧水壶等一应物什后,她还未醒,他便用闩锁将门从外闩上。 郝家娘子往门口张望一眼:“小娘子还睡着?” 傅辞翊淡淡颔首。 “昨儿听到小娘子哭,没什么事吧?”郝家娘子不禁关切询问,“你别多想,我儿子儿媳与你们一般大。” 她就是关心一下。 傅辞翊倒也老实:“床窄,她不小心摔下了床。” 郝家娘子闻声笑了:“该好生哄哄。” “内子话多,别见怪。”郝夫子出来,手上摊着一块棉巾。 他擦了把脸,问:“急着去教舍,是有课?” 傅辞翊对他颔首致意:“对,甲班第一堂课便是我上。” 郝夫子:“快去吧,此院是夫子宿舍,学子们不会轻易过来。” 傅辞翊这才抬步离去。 实则他起得比往常晚了些,无暇先用早饭,遂直接去了教舍。 甲班学子们是学堂里相对成绩好,又懂规矩的。 这堂课下来,学子们有两点感触:一,教应考的夫子极为年轻,与他们年岁相仿;二,这位年轻夫子大抵昨夜睡时落枕,讲课时,脖颈转得很不自然。 一堂课结束,傅辞翊去了膳堂买了两份早点。 待他回到寝院,用闩锁开门时,颜芙凝刚醒来。 看到门闩一点点地移动,她慌忙从床上坐起身,正要喊,入目是他。 这才放心地拍拍心口:“你这么早就起了?” “已上过一堂课。”他将早点搁到书桌上,“饿了吧,先吃点。” 颜芙凝黛眉微蹙,眼前的他要与她说话,分明只需侧头就成,而他却是头与身体整个转过来。 “你落枕了?” 傅辞翊抬手按了按脖颈:“大抵是。” 他从未落枕过。 如果说此般颈肩部不适,活动又受限的情况是为落枕的话,那他便是落枕了。 颜芙凝下床穿衣。 “落枕与睡姿不佳,亦或枕头不适有关。”她按了按枕头,“枕头挺舒适的呀,傅辞翊,睡姿不好的人是你。” 她站到他身侧:“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下?” 看到她伸过来的两只绵软小手,傅辞翊身形不自觉地往后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