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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之后，柳如梦在厨房里洗碗，陈福生和楚瑶来到阳台，两人望着窗外的风景，久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几分钟，楚瑶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叹一声之后说道：“曾经我以为，我们两个可以过一辈子，没想到你竟然变心了。”

    楚瑶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爱也没有恨，无悲无喜。

    陈福生苦笑道：“人这一辈子总会吃很多亏，犯很多错，走很多弯路，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最终能够修成正果，那么曾经所经历的种种痛苦，都将成为我们人生道路上最坚硬的基石。”

    楚瑶并不知道陈福生的无奈，不知道陈福生的婚姻其实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也不知道陈福生还对她抱着希望。

    这个时候她以为陈福生所说的弯路，是指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而所谓的修成正果，是陈福生现在的婚姻。

    虽然误会了陈福生的意思，但楚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怨恨或难过，嘴角还勾起一丝微笑。

    她淡淡地说道：“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吧？”

    这个问题让陈福生感到非常意外，他没想到楚瑶竟然会如此平静。

    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分手或被抛弃后会大哭大闹，会伤心欲绝，会因爱生恨，会耿耿于怀。

    而楚瑶的反应，仿佛从来就没在乎过他一样，或者说真的是看淡了，觉得应该好聚好散，过去的没有什么过不去。

    陈福生心情很复杂，最后淡淡一笑，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

    楚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昂头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过生日的时候，却看不到我的父亲？”

    如果是在重生之前听到楚瑶这样说，陈福生肯定会觉得奇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了楚瑶的身世，甚至还知道楚瑶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他没有回答楚瑶的问题，因为他已经猜到，楚瑶并不是真的需要他的回答，只是想让他当一个认真的倾听者。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楚瑶苦笑道：“父亲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抛弃了我和我母亲，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微风拂过阳台，将楚瑶的发丝扬起，她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又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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