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娄老弟如何有此一问?”王芳出言问道。 “我于溺入颍水之后,便再也记不清事了,如今虽是侥幸醒来,然却见不到其余兄长,故而心中挂念,再闻诸位兄长所言有人溺亡颍水之事,自然更觉忧心,故而须听得诸位兄长亲自告知其中事端,方能叫小子安心啊。” 王芳轻拍了拍刘辩肩膀,点头笑道:“我等争论许久,倒是叫娄老弟费神担忧了。” 继而朝着其余四人扫视了一眼,再道:“众弟兄好歹识些水性,是故并无伤亡,所谓溺亡之人,不过是那水贼头目麾下亲信一人而已,娄老弟不必挂怀。” 刘辩既闻王氏弟兄尽皆无事,终于又躺回了草塌之上,双目长望着屋顶,徐徐言道:“未想这一路竟是这般曲折荒唐。” 自与杨谷、张辽分开,径自与唐麒携领十余雁门老弱赶往颍阳,估摸算来也有近十日了,然这数日以来发生的种种当真称得上是光怪陆离,想堂堂大汉嫡皇子,如今竟是与水贼为伍,只身陷于贼匪营寨之中,也是不知他日刘辩若即帝位,于这一段往事,史官们该当如何记叙? 正思索间,突见一人心急火燎闯进草屋当中,口呼不妙。 众人尽是不自觉的对望了一眼,尽显惊恐神色,然既片刻,王芳当先迈步上前,行至那忽然闯进之人跟前,出掌抓住其人右腕,轻声询问道:“可是兄长处有了变故?” “非也,非也。” 王芳微微点头,长出了一口气,右掌自也渐渐松脱,任由眼前这报信之人抽出手去。 报信之人显然也是与王芳、王老七一道的王氏子弟,见屋内众人似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言道:“颍水东来十余里处乍现火光,恐是官军。” “官军?”屋内众人又是齐声惊呼,刘辩眉宇微皱,也是坐起身来,出言问道:“如何确定便是官军。” 王芳摸了摸尚未续须的下巴,颔首问道:“早间你与兄长同往大屋中去了,如何便你一人回来,还于十余里外发现了官军?” “自然是因那恶贼所命。”其人叹了口气,继而朝着刘辩说道:“所谓官军,乃是流民之言,我依其言语推测,自觉非虚。” “细细说来。”王芳道。 那王氏族人点了点头,拱手言道:“不瞒诸位弟兄,早间我随兄长往大屋中议事,然不多时便为那恶贼吩咐与其弟兄十余往颍水东向十余里盘桓屯驻……” “小寨虽然破败,然供百余人屯驻自是绰绰有余,如何需由尔等往别处屯驻,此举竟是何意?”王芳微微摇头,打断言道。 “兄长且听我说完。”族人苦笑复言道:“依那恶贼之意,乃是因我寨中粮草军械匮乏,故而需武力卓越者出寨屯驻劫掠,以图生计。今日其人与老七兄长筹谋之事,亦是如此。” “然屯驻他处,又与劫掠物资有何干系?莫不是屯于寨中,便难为劫掠之事了?” 王芳道。 “正如芳兄长所言,这劫掠之事本就与屯驻何地并无干系,老七兄长与那贼人亦是这般说辞,只不过其人总以大寨中父老之事为制,我等自也是不得已为之罢了。” 第(2/3)页